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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也穿馬褂 馬褂是男女皆可穿著的一種便服。在這張清末滿族貴婦的老照片上，居中者上身穿的長袖短上衣，就是大襟馬褂。左右四人則穿馬甲配旗裝襯衣。開襟方式有一字襟、對襟、大襟和琵琶襟，集合了當時最常見的流行式樣。 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緞面盤金龍斗篷

拜之道 拜的時候，身體向前傾折。如果是遇到喜事，左手放在右手上；如果是兇事，則右手放在左手上。手向著前方舉起，頸項平衡向下，寧可快些拜，也切忌動作遲緩，脊背和后頸的形狀要像屋脊一樣。

千奇百怪的保暖材料 古人為了御寒，曾往襖里填充了各種天然的保暖材料，舉例如圖

深衣配飾 絲絳和大帶均為系在腰上的配飾。其中大帶為深衣的禮服腰帶，傳統形制為白色織物腰帶，使用時直接打蝴蝶結。

紅樓冬裝之美 上圖為清代畫家費丹旭《十二金釵圖冊》中“熙鳳踏雪”的一幕。王熙鳳頭戴暖帽，身披大紅色裘皮斗篷，獨立在琉璃般的冰雪世界里，視覺效果驚艷。《紅樓夢》里出現過的裘皮、斗篷等冬裝，樣式非常豐富，材質華貴，為大觀園冬景增色不少。 供圖／費丹旭／FOTOE

跪之法 跪時，身體需微微向前躬曲，揮動右手跪下，進而左手站起來，手揮動的幅度，各自遵從各自的規(guī)矩。

水袖入戲中 宋元時期為中國古代戲曲的萌芽階段，圖為南宋雜劇《眼藥酸》的演出場景（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）。當時的雜劇演出服裝雖然袖口有寬有窄，但并沒有出現水袖。直到明清，水袖才真正產生，原為戲裝內襯水衣的長袖，后直接綴在戲裝袖口。從下圖的清代戲畫《寶蓮燈》中，可以看到演員手腕上露出的白色水袖（供圖／微圖）。

曲裾如何繞 曲裾深衣的衣裾被接出一段三角形，穿時繞到后背，這種交掩的服裝樣式，既滿足了遮羞和審美的要求，又節(jié)省布料。這組動態(tài)圖如一組快拍，可以看到整個衣襟的纏繞過程。繪畫／李驕

易縣清宮傳刺繡對襟襖 供圖／微圖

“朱子深衣”的創(chuàng)造 這是朱子深衣復原圖。朱子深衣是南宋理學大師朱熹對《禮記》深衣的解讀。他在理解之上，還加了創(chuàng)造性的發(fā)揮。從左圖可看出，它是直領對襟的形制，即兩邊衣襟近乎平行，沒有續(xù)祍，但從左下圖卻可看到，直領被穿成了交領的樣式。此外，朱子深衣以黑白為色，有衣緣而無紋飾，一律用黑緣，看上去素雅莊重。繪畫／江柴

上下分裁，合二為一 由圖可看出，深衣上衣下裳分裁，但縫制時將衣裳連綴在一起，變?yōu)檫B身衣。深衣出現之前，衣服形制基本為上衣下裳。深衣依舊將衣、裳分裁，以示尊崇古制，但合二為一，穿起來更加方便。而深衣上下分裁，袍服上下通裁，則成為兩者的重要區(qū)別。繪畫／江柴

圖3 柳子戲·失子驚瘋·胡氏

唐以后樂舞進入鼎盛階段，圖為國家博物館藏南唐樂舞俑（供圖／樊甲山／FOTOE），舞者在自如地舞動長袖。圖為南唐保大元年（943年）舞蹈陶俑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

大明新娘 明代新娘禮服是古代婚禮禮服的典范。按照制度規(guī)定，嫁給不同品級地位的新郎，新娘禮服的樣式各不相同。左頁圖為根據文獻資料復原想象的明代生員新娘形象，狄髻、插金鳳（翟）簪、穿大紅通袖袍。上圖為明代官員新娘和平民新娘的復原想象圖，可以看出她們服飾上的差別。繪畫／擷芳主人

圖2柳子戲·失子驚瘋·胡氏

這件皮襖不能收 下圖出自明代名臣張居正等人為年幼的萬歷皇帝編寫的教科書《帝鑒圖說》，表現的是“焚裘示儉”的故事：太醫(yī)司馬程據，向晉武帝司馬炎進獻雉頭裘——用野雞頭上的毛織成的皮襖。晉武帝命人當眾將其焚燒，并下詔不許再獻奇技異服。晉武帝晚年荒淫奢侈，卻偏偏要做這樣一番表面功夫欺世盜名，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雉頭裘的珍貴。供圖／緣紫舞 提供／FOTOE

皮毛滾邊 圖為明代刺繡“綿羊引子圖”，羊表示陽氣回升，是冬至服裝上的常用紋樣。圖中的騎羊少年，頭戴胡帽，肩扛梅枝掛鵲籠，身穿通袖膝襕袍，邊緣鑲著厚厚的毛皮，整幅畫面給寒冬帶來了濃濃的暖意。

楊慎的freestyle 明代著名文學家楊慎是奇裝異服的癖好者，史載，楊慎貶謫滇南時，整日縱酒為樂，兩面敷粉，雙鬟插花，被一眾妓女簇擁著游行于鬧市之中。明代頗流行奇裝異服之風，或是張揚個性，或是放浪形骸、不拘于時。上圖為明代陳洪綬所繪《楊慎簪花圖》。 供圖／FOTOE

清代皇家使用的手爐，也是一件過冬神器 供圖／楊興斌／FOTOE

端罩的等級 圖出自清乾隆年間宮廷畫家繪制的《萬國來朝圖》，全圖描繪了元旦時節(jié)各國使臣朝覲大清皇帝的盛大場景。時為冬季，畫面中的乾隆皇帝身穿毛茸茸的端罩，一臉愜意地坐在后宮檐下，享受天倫之樂。 端罩是清代王公近臣所穿的冬服，分為八個等級： ●皇帝端罩 紫貂、黑狐皮，明黃緞里。 ●皇子端罩 紫貂皮，金黃緞里。 ●親王、郡王、貝勒、貝子端罩 青狐皮，月白緞里。 ●鎮(zhèn)國公、輔國公端罩 紫貂皮，月白緞里。 ●其他大臣端罩 貂皮，藍緞里。 ●一等侍衛(wèi)端罩 猞猁猻皮間以豹皮，月白緞里。 ●二等侍衛(wèi)端罩 紅豹皮，素紅緞里。 ●三等侍衛(wèi)端罩 黃狐皮，月白緞里。

低調的裸露 這是一件仿明末天啟年間女子穿著的豎領斜襟長衫，原件系孔府舊藏。幽藍色的紗羅，質感纖薄，呈半透明狀，若罩于襦裙之外，便會呈現出因不同衣料、服色疊加所產生的綺麗效果，畢現女子端莊優(yōu)雅之美。攝影／周穎 服裝／魚湯

六朝風尚 六朝時流行寬大的袍服，顯示出崇尚自然的時代風尚和清秀俊逸的人物調性。左圖是一尊北齊彩繪陶男樂俑，寬松的袍服掩藏不住下身的裙子。那時貴族盛行穿裙，甚至以皇帝賞賜裙裝為榮。供圖／楊興斌／FOTOE

責任編輯／陳偉峰 圖片編輯／吳西羽

明代遺風 唐宋后袍服取代裙裝，成為了男子的常服。但“裙裳”的影響處處還在，尤其是冕服中。

裘 & 反裘 圖出自山西太原的北齊徐顯秀墓壁畫，畫面中的人物正是墓主人徐顯秀，穿著一身光鮮豪華的裘皮外衣。魏晉南北朝時期，名貴的裘是權貴階層行儀風雅的標志，徐顯秀的這件白裘上拼綴著黑色斑點，可能是《梁書》中提到的中亞游牧部族進獻的“白貂裘”。

衫薄似蟬輕 圖中的淡黃色大袖對襟紗羅衫，是服飾史研究者高春明先生依照唐畫《簪花仕女圖》所作的復原。在畫家周昉生活的時代，宮廷婦女夏季衣衫大多輕如霧縠、薄似蟬翼。肌膚與襦裙在這寬大的羅衫下纖毫畢現，女子的雍容與盛唐的富麗，透過這一細節(jié)，被傳遞到觀者的面前。 供圖／高春明

收起紗羅換綢衣 圖為敦煌出土的公元3-5世紀絲綢殘片。綢這種紡織面料，既不透風，也不悶熱，很適合制作成單、夾衣。秋分前后，天氣由熱轉涼，人們收起紗羅衣，就該綢緞登場了。供圖／TPG

顯瘦密碼 褙子是宋代時人廣為穿著的一種服飾，既窄且長的褙子輪廓筆直，簡約素雅，在視覺上帶來清瘦的觀感，正是宋人顯瘦的奧秘所在。上圖是題為宋人劉宗古繪《瑤臺步月圖》，幾個女子所著褙子色彩紋飾略有不同，但一例修長適體。 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圖是穿戴袞冕的明神宗（繪畫／擷芳主人），依然保留著冕服“上衣下裳”的古制；不知神宗皇帝，穿的是不是上圖的黃素羅冕服裳呢（供圖／揚眉劍舞）？

毛鋒朝外的翻毛服裝稱為“裘”，毛鋒朝里的稱為“反裘”。下圖為清代反裘石青三藍繡鑲邊女皮褂。

官服外罩紗羅衣 半透的紗羅不只可以用在衫上，也可以用在褂上，不止女人日?？梢源?，男人在莊重的禮儀性場合也可以穿。圖為六十八代衍圣公孔傳鐸衣冠像，官袍外罩黑色紗褂，更顯威儀。

供圖／楊興斌／FOTOE

披帛披搭方式速成指南 狹長飄逸的披帛縈繞于身上，可披搭出不同的形態(tài)，展現著千種風情。披帛是唐代仕女的“標配”。右圖是根據歷史圖像復原出的幾種經典披帛披搭方式?？刺拼扇绾吻窝b！繪畫／李驕

孔府舊藏明代赤羅朝服

唐代仕女的披帛秀 三幅圖中的唐代仕女，從左至右依次出自《韓熙載夜宴圖》、《虢國夫人游春圖》、唐昭陵仕女圖。無論端坐、行走、騎馬，她們身上都少不了一條披帛。走起路時，披帛飄然若舞；騎上馬時，則將披帛繞在腰上，便于活動。 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補服也用紗 圖為清代石青紗補褂?？匆路R官品是古人生活的一部分，人們對補子的喜好并不局限于官袍，也發(fā)展到了衫、褂這類常服上。下圖中女子所穿的紅色褙子，從廣義來看，也是衫的一種。

清康熙 黃緞織彩云金龍紋皮冬朝服

奢侈的羅衫 這是洛陽朱村東漢墓出土壁畫的局部，描繪墓主生前宴飲的場景。左側男子在袍服外穿了一件半透紗羅衫，從這種奢侈裝扮來看，他應該就是墓主。漢代的衫子是一種對深衣加以改革（去袖口）的服裝。由于領口較開便于勞作，后慢慢成為常服，成為單衣、上衣的通稱。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清代桃紅色雙龍團花芝麻紗

披肩 明清時，女子常佩戴披肩；清代官員禮服上，也加菱形披肩。戲曲服裝中的披肩根據人物和服裝的不同分為多種，男性服裝上的稱作“苫肩”，女性服裝上的稱作“云肩”，都是主體戲裝的補充配件，需要跟主體戲裝協調一致，無法單獨使用，主要作用是美化穿著效果、烘托人物身份。

漢服婚禮上的深衣 這是一處漢服婚禮的現場。新郎新娘、男女賓客均身著上下連裳的深衣制服飾。盡管深衣大行其道的時代已然遠去，但它卻留在中國人的記憶深處，被懷舊的人們用在婚禮等重大場合，雖不一定與古時深衣完全一致，但仍平添一份古典的莊重與大氣。攝影／黃瑛 供圖／張冬冬

清代石青八吉祥團花紋芝麻紗

褶子 “褶子”是任何身份年齡的角色都可以穿著的戲裝，來源于明代流行的男式便服“道袍”。戲裝褶子同樣依靠服色和紋樣來區(qū)分人物。男褶衣長及足，女褶衣長僅過膝，需內穿裙子。

唐人的半臂海洋 想了解唐代人的穿衣風尚，必須要借助于“半臂”這把鑰匙。左圖的紅地團窠對獅紋錦半臂，是唐代一位粟特人的裝束。而下圖是彩繪牽馬僮俑，穿搭著半臂的是一位胡人。在“國際范兒”十足的唐代社會，源于胡風流行于漢地的半臂，對于各族男女，都是流行時尚。

清代青色牡丹紋暗花直徑紗

帔 “帔”是有身份的角色如帝王、官員、鄉(xiāng)紳等居家穿著的戲裝，來源于明代女子外穿的常服“褙子”。戲裝帔對襟、長領、有水袖，以夸張的服色和圖案來區(qū)別行當身份。

清·藍地緙絲紫藤坎肩（背面） 紐約大都會美術館藏

曳地的風情 穿在女子身上的深衣，是仿馬山楚墓直裾而作。下擺曳地數尺，服色典雅而莊重，紋飾繁復而華麗，褒博的形態(tài)反襯出女子的嬌柔與秀麗。從考古出土的實物來看，貴族女子深衣中曳地者頗多，而且紋飾豐富，完全顛覆了《禮記》內“短毋見膚，長毋被土”和尚素的規(guī)定。供圖／李玉娟

蟒 “蟒”是帝王將相角色才能穿著的戲裝，來源于明清官員的禮服——蟒袍。戲裝蟒和實際中的蟒袍均為圓領、大襟、寬袖，繡蟒紋圖案，唯獨不同的是前者增加了水袖。

正倉院的珍藏 作為唐人爆款服飾“半臂”，也傳到了國外。下圖為日本正倉院藏的彩繪獅子花鳥紋半臂，上面的花紋可見濃重的日本本土特色，但款式與唐無異。唐時半臂實物多已不存，只有日本正倉院留下了一些遺珍。

圖則為直裾深衣復原圖。從中可看出，直裾深衣衣裾下擺部分剪裁為垂直形態(tài)，顯得更為簡潔利落。由于內衣的完善，人們不再擔心下體的暴露，于是這種款式的深衣在西漢時期開始流行。

清代藕荷色折枝花紋暗花實地紗

戲裝有發(fā)展 隨著戲曲演出，尤其是京劇在清末民國的發(fā)展，戲裝也在顏色、紋樣、質地、設計等方面發(fā)生了一定變化。下圖分別是京劇《三堂會審》的清代戲畫（供圖／視覺中國），和現今舞臺演出劇照?？梢钥闯?，四位劇中人古今演出時服裝的不同。其中水袖的發(fā)展尤其明顯，戲畫中水袖較短，而現在的水袖更長，能夠疊在演員手腕之上。

元 元·藍地龜背朵花綢對襟半臂 河北隆化鴿子洞窖藏

直裾之衣 圖為男子所著深衣，是仿馬王堆漢墓出土直裾素紗禪衣而作（供圖／李玉娟）

羅衫薄露透 這是清朝康熙年間燒制的一件五彩仕女讀書圖棒槌瓶的局部。畫面正中，女子上身僅穿了一件薄露透的長衫，春光乍現，而她卻不以為意，仿佛整個人都沉在眼前的書卷里，周圍的一切皆于己無關。這是只屬于夏日閨房的秘事，羅衫如霧，清風入懷。攝影／動脈影

史前服飾復原想象圖 供圖／高春明

內蒙古赤峰元寶山元墓壁畫

“神仙范兒”的袿衣 這是東晉顧愷之的名畫《洛神賦圖》局部（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）。洛神身上所著服飾，上半身與傳統深衣相同，下擺卻被剪裁成上寬下窄、形如刀圭的三角形，同時還綴有長長的飄帶。此衣服叫做袿衣，是深衣的一種變體。疊壓在畫上的小圖即為袿衣的復原圖。

孔府舊藏明代本色葛單道袍

紡專由紡輪和拈桿兩部分組成。使用時，先將麻、葛等纖維捻一段纏在拈桿上，然后轉動紡輪，使拉細的纖維擰成麻花狀，紡成紗線。繪畫／泓伊

宋 南宋·牡丹花羅背心 福建福州黃升墓出土

陜西西安紅慶村出土西漢陶俑 領口下降松開，露出里面衣服的領子。衣領層層顯露，多達三層，時人稱之為“三重衣”。這也是西漢女式深衣的一種“爆款”。

明代白橫紋羅道袍局部

袖長細比量 戲曲演出中水袖的長度沒有硬性規(guī)定，需根據演員身材和劇情需要決定。一般京昆戲裝中，生、凈、丑等角色的水袖長度為一尺左右，而旦角的水袖要更長一些。上圖為京劇《活捉三郎》的劇照，旦角演繹的閻婆惜水袖展開，長度可觀。而同一劇目中丑角演繹的張文遠，水袖就明顯比旦角的水袖短了一半還多。

史前人如何御寒？ 寒冷是人類面對的最大的生存威脅之一。為了對抗嚴寒，早在新石器時代，人類已經掌握了原始的紡織技術。各地的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常見的石質或陶制的紡輪，即是明證。

明 明·月白色暗花紗比甲 孔府舊藏

層層纏繞 這是湖南長沙馬王堆西漢墓出土的彩繪木俑。衣襟被接得很長，在身上纏繞數層，每層花邊都顯露在外，將腰肢緊緊包裹，身材更顯修長清瘦。多層纏繞的深衣，是西漢女式深衣的流行款。

素紗單衣 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

清·丁裕圍獵圖 人物穿著坎肩

仰天湖楚墓彩繪木俑 剪裁縫紉技巧考究，凡關系到人體活動較大部位，采取斜向開料方式，既便于活動，又能體現出體態(tài)的美。

瀏陽傳統夏布 攝影／曹有濤

“垂胡形衣袖” 這是上圖楚地深衣的復原圖，從中可清晰看出該深衣的幾個特點。比如衣袖肥大而且下垂，在衣袖口處突然收緊，下部寬大而且拖長。由于這種衣袖的外形似牛脖子下面下垂的皮肉，故有學者稱呼它為“垂胡形衣袖”。

唐敦煌莫高窟 第130窟壁畫中的仕女 攝影／木子樺

衣作繡，錦為緣 女子立于龍鳳下方，合掌祈禱。這是湖南長沙陳家大山楚墓出土帛畫中穿深衣的女子，從中可看出楚地深衣的多種特征。比如衣著瘦長，特別凸顯腰部曲線。再比如領緣較寬，用錦類織物鑲邊，即“衣作繡，錦為緣”。 供圖／楊興斌／FOTOE

圖1 京劇·活捉三郎·閻婆惜 炫技更傳情 水袖作為戲曲服飾中的一部分，已經融入到戲曲表演當中，成為了高度凝練的戲曲技巧。演員通過豐富的水袖技法，表現出劇中人的喜怒哀樂。圖1中的揚袖，圖2中的甩袖（供圖／微圖），圖3中的轉袖（供圖／微圖），都是戲曲演出中常見的水袖表演，傳遞出的是角色的不同心情。

北齊名士的“透視裝” 南北朝風尚與魏晉一脈相承。圖為《北齊校書圖》中的幾位校書先生。他們身穿性感的吊帶背心，外披一件半透明的帔，這種裸露身體的裝束，即使在今天看來也頗為大膽，強烈地彰顯著名士們“越名教而任自然”的生活態(tài)度。供圖／FOTOE

衣裾繞身 長長的衣襟在身上纏繞，用寬寬的腰帶系扎。這樣的穿衣方式，曾是兩千多年前古代中國女子最熟悉的事情之一。攝影／黃瑛 供圖／張冬冬

袖舞有淵源 我國樂舞一直有舞袖的傳統，秦漢出現了專門的袖舞。上圖為洛陽出土的漢代樂舞俑（供圖／楊興斌／FOTOE），舞衣的袖色與服色不同，可以視作水袖的雛形。

馬上行裝 這是一張被命名為《范大人》的西洋水彩畫，畫中人是清朝武官，據說曾經把某些情報出賣給英國馬戛爾尼使團的大使。請注意他上身穿的藍色對襟馬褂，袖長及肘，露出了里面黃色長袍的窄袖。對于經常騎馬的滿洲人來說，馬褂，尤其是對襟馬褂，在穿著上相當便利。 供圖／Kevin Lee 提供／FOTOE

水袖舞翩躚 中國傳統戲曲的戲裝袖口上大都綴有一段白綢，這就是水袖。水袖是對古代服飾衣袖的夸張展現，是戲裝的重要組成部分。戲曲演員經常通過對水袖的運用來刻畫人物。左圖為京劇《活捉三郎》的演出劇照，水袖飛揚起伏，表現出已經成為女鬼的閻婆惜在行路途中的縹緲身姿。

花樣百出的襖 現代人習以為常的襖，在古代出現過很多時髦的款式。百變的款型，精致的刺繡，精美的紋樣，將襖裝飾得華麗脫俗，不禁讓人贊嘆古人的品味和生活品質。供圖／微圖；海峰、聶鳴／FOTOE

木屐：這雙木屐雖是后世仿制，但與魏晉時期的木屐在形態(tài)上并無多大改變。它由一整塊木頭砍削而成，屐齒與屐身為一整體，頗具村野之趣。供圖／FOTOE

深衣有深意 由《禮記》可知，深衣象征著天人合一、恢宏大度、公平正直、包容萬物的美德，每一部分都有嚴格的要求和寓意。這兩張圖依據明代王圻《三才圖會》而繪，正是對《禮記》中提到的深衣規(guī)制的一種理解。繪畫／江柴

古人的保暖套裝 圖為明代《千秋絕艷圖》中的王昭君形象（供圖／中國國家博物館）。王昭君為了大漢的和親政策而遠嫁到苦寒的塞外，畫家在藝術創(chuàng)作中貼心地為她添置了一套保暖裝備：毛皮頭飾，翻毛大衣，翻毛套袖，身下還墊著虎皮。下圖列舉了古人常用的一些保暖服飾。

深衣之影 三角形的衣襟繞到身后，緊裹身體，這是深衣留給后世最動人的背影。這件深衣依據漢陽陵等地出土的西漢俑服飾而復原，本為直裾，但因為腰部比較寬松，因此通過拉伸前襟，形成看起來類似曲裾的一個三角片在后腰部，款式別致。供圖／李玉娟

“穿越”的背帶褲 出土于新疆吐魯番的唐代《雙童圖》局部，圖中的小男孩一手抱著卷毛小狗，一手舉起做放飛狀，在草地上玩得正起勁。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身穿的彩色條紋背帶長褲，與今天的童裝幾無二致，仿佛這個小男孩是從現代穿越到了唐朝。 攝影／動脈影

明清裙裝“主力款”——馬面裙 風靡明清兩代的馬面裙，以兩側的“裙褶”和前后的“光面”，巧妙搭配，動靜有致，風情萬種。圖中這件清代馬面裙，更在“光面”和底襕上，施以精美的刺繡，方寸之間，物象紛呈，五色競艷，在嚴守規(guī)制中給個性留出了一個綻放的窗口，成為時代的投影。 供圖／僑色非遺·叁木映畫

披帛之舞 披帛當風飄動，如在起舞。這或許是披在中國古代女子身上最飄逸的裝飾了。它為了美而生，也成為現代人關于古代仕女的想象中，最經典的元素之一。攝影/張斌 供圖／洛陽傳統文化研究會

西來的“洋裝” 圖中男子身穿的綠色圓領袍，系根據文物復原而成，代表了唐代最常見的男裝款式。這種袍服并非中國土生土長，據專家推測，可能由西亞傳入，至少在南北朝時期，已經在中國北方落腳扎根。供圖／中國裝束復原團隊

圖中的女子，上身套著一件紅色半臂，正沉浸在“兩處閑愁”的思緒里（供圖／ 潤熙陳）。

最艷“石榴裙” 唐代畫家周昉所繪的《揮扇仕女圖》，描繪了宮廷女子們慵懶閑適的生活，而畫面上奪目的紅色無處不在。左端二人倚樹、揮扇，身上火紅的“石榴裙”十分搶眼，右方三人雖身著淡色裙，但她們圍繡的布料卻還是火紅的。石榴紅裙不僅在唐代“紅”極一時，此后千年也一直長紅不衰。供圖／FOTOE

圖是陜西勉縣老道寺出土的宋代陶武士俑，其身上的領巾與女子所用的短小領巾形制基本相同（供圖／FOTOE）。

半臂風采 半臂由漢魏時期的半袖發(fā)展而來，受到“胡化影響”，在隋唐時成為了女子的摩登裝束。左圖為《瑯琊榜之風起長林》的劇照，經半臂襯托的背影，顯得格外干練（供圖／未央／東方IC）。

冬服也要帥 左頁圖為曾國藩的長子、晚清名臣曾紀澤的肖像。在冬季，曾紀澤身上穿的不是常見的清代官服，而是王公近臣過冬專用的翻毛外褂“端罩”，它以珍貴的裘皮制成，既能保暖，也彰顯了曾紀澤的威嚴。供圖／仝冰雪

唐代彩繪灰陶黑人舞俑 攝影／動脈影

唐代騎馬男泥俑（出土于新疆）

唐代彩繪卷發(fā)昆侖奴陶俑 供圖／微圖

裙、裳“淵源” 這尊樸素的隋代女俑，俑像背面得到細致刻畫，使人們能夠一窺早期長裙的裁剪結構，還能看到當時裙服在日常坐姿中是怎樣收攏歸置的（供圖／高春明）。古代的女裙展開后多是一片式，即由更加古遠的“裳”演變而來，下圖即為裙的鼻祖——“裳”的樣子（供圖／揚眉劍舞）。

侍女與軍人都戴小領巾 兩尊跪坐女俑，是根據北齊婁睿墓出土文物所繪（繪畫／泓伊）。侍女身披領巾，包圍肩領部后打結，余端自然垂下，宛如蝴蝶。此時領巾的形制短小簡潔。

穿圓領袍的儀仗隊 圖為唐代懿德太子李重潤墓天井壁畫的局部，畫面中的12個男子組成一列儀仗隊，他們分別著紫、紅、綠、黃色圓領窄袖袍，腰間佩帶弓囊和劍。圓領袍可能是從西亞傳入的一種袍服，在唐代非常流行。圓形領口將頸部和前胸遮擋得更為嚴密，有利于抵御風沙。供圖／視覺中國

上流社會不穿褲子 上圖為戰(zhàn)國時期的青銅燈具（供圖／微圖），人形的燈奴身穿短衣，下身穿褲。下圖為穿著寬袍大袖的齊桓公與燕莊公畫像。當時，穿長衣是上層社會的特權，而奴隸、勞動者則穿上了靈便的褲子。

《明宮冠服儀仗圖》·冕服裳

《明宮冠服儀仗圖》·冕服裳

五代宮廷美人的長領巾 這是明代唐寅所畫的《王蜀宮伎圖》，描繪的是五代前蜀后主王衍的后宮故事。畫中四位美人身著背子，其中一位在背子外面披有領巾。這時的領巾長度越來越長，已垂至腹部，其制有邊飾，中間寬而兩端窄。供圖／故宮博物院

利落的窄袖袍 唐承隋制，將圓領袍列入官服體系，于是頭裹幞頭、身穿圓領窄袖袍衫，就成了百官最常見的裝束。圖為根據傳世繪畫及出土陶俑復原的圓領袍和紗羅幞頭，袍長過膝，膝蓋處施一橫襕，這是古代上衣下裳舊制的象征。 供圖／高春明

貴氣入裙 有“北國馬王堆”之稱的金代齊國王墓中，出土了一件“織金錦棉襜裙”。不僅有著蓬張、多褶的美麗裙形，而且捻金成線，織出裙身上的花紋，充滿視覺上的華貴之感。古代的“貴”裙頗多，既有織金、貼金、堆金的工藝，還有裙上縫綴玉石花鈿，或裙擺墜以珍珠、珠寶的樣式。供圖／高春明

隋代披風“女隊” 這是敦煌莫高窟隋代第305窟西壁南端的女供養(yǎng)人六身。六位女子服飾類似，身披長帔，類似于今日的披風。這種覆蓋肩背的帔，既能夠防寒保暖，又頗具審美功能，顯得大氣端莊。攝影／孫志軍

垂地的大袖袍 宋代各階層都可穿袍服，但面料有所區(qū)別。圖為清宮南熏殿舊藏《歷代帝王像》中的宋仁宗趙禎御容，他頭戴直角幞頭、身穿紅衫袍，按照服制，這是皇帝常朝時的裝束。與唐代相比，宋代圓領袍袖口寬博，幾欲垂地，領口也增加了襯領。 供圖／臺北故宮博物院

《女仙圖》明·吳偉 供圖／上海博物館

三種披飾的迥異風情 這是畫家段文杰臨摹的敦煌莫高窟盛唐第130窟中的《都督夫人太原王氏供養(yǎng)像》局部，三位女子齊集了當時流行的幾種披飾。第一位都督夫人披帔，帔長至腳部；第二位女子披帛；第三位女子帶著領巾，長至臂部。帔寬大，披帛狹長，領巾短小，形制迥異，演繹出不同的風情。 供圖／海峰／FOTOE

金代貴族婦女的左衽窄袖袍

婀娜旗袍 民國旗袍，宛如劇烈變動的時代洪流下，一場旖旎迷人的夢。它在剪裁和裝飾上積極擁抱西方時尚界最新潮流。松、緊、短、長……幾十年線條輪廓的變化，見證了中國人從傳統審美到現代審美的轉變。供圖／春梅狐貍

圖為魏晉時期另一種樣式——對襟衫與長裙，衫子不束入裙腰內（繪畫／李驕）。

神佛的藝術范兒 這是畫家牛玉生所臨摹的一幅敦煌壁畫。飛天們披帛當風，如七彩霓虹。風靡唐代仕女的披帛，即受到過這種佛教造型的影響。只是在飛天身上，披帛極其狹長飄逸，絢爛至極，與現實中的披帛仍有區(qū)別。供圖／視覺中國

遼代北班貴族的圓領袍

魏晉裙裝也風流 在東晉顧愷之創(chuàng)作的《女史箴圖》（唐代摹本）中，對鏡的兩位女子身著從先秦時期流傳下來的“深衣”，而正為貴婦梳理長發(fā)的侍女，則穿著魏晉式樣的襦裙，留下了魏晉時期裙裝的寶貴資料。圖中服飾上襦（上衣）短而下裙長，裙尾曳地，顯得十分風流飄逸，再次印證了那個時代的“時尚”（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）。

遼代北班貴族的左衽窄袖袍

長盛不衰的開襠褲 圖為19世紀外銷畫《街頭各行業(yè)人物》中的“吞刀圖”，展現的是清代晚期一名在街頭賣藝的人物形象。比他的吞刀絕技更顯眼的，是他的“開襠褲”。下圖為唐代彩繪馴馬俑，下身的“開襠褲”也很亮眼。這種褲型在中國長盛不衰，展現了中國人揮之不去的“開襠褲情結”。

不長也不短 這套復原南北朝時期的南朝梁代襦裙服飾，塑造出一位溫婉的南國女子。當時襦裙已成為女性的主要著裝，緊束的裙腰顯得腰身纖細，裙內著褲而不露褲，裙身不長也不短，剛好讓精致的錦履鞋頭微露，方便行走，又別有風情。供圖／中國裝束復原團隊

穿褙子的女子 宋畫《歌樂圖》局部?攝影／拿破破

元代皇后的右衽袍 元代輿服制度“近取金、宋，遠法漢、唐”，服裝以長袍為主。男子公服為大袖圓領右衽袍，女子袍服以左衽為多。圖為清宮南熏殿舊藏《歷代帝后像》中的元代皇后御容（供圖／FOTOE），她頭戴顧姑冠，身穿交領右衽織金錦袍，下圖為根據敦煌壁畫元代供養(yǎng)人服飾復原的交領織金錦袍圖。供圖／高春明

上衣下裳 據傳黃帝創(chuàng)立了服飾制度，規(guī)定“上衣下裳”的搭配。左圖為湖北省博物館陳列的曾侯乙編鐘銅座銅人。銅人上穿衣下著裳，神態(tài)寧靜，舉止平和。雖然現在男人很少穿“裳”了，但衣裳一詞還是進入了漢語詞匯。攝影／動脈影

高腰與風韻 漢晉以降，裙腰束于腰上，且有越來越高的趨勢，而隋唐五代時期的裙腰束得更高，多在胸上，于是“齊胸襦裙”也成為隋唐五代的標志性穿著，正如圖中這位雍容端莊的唐代女子的裙式，腰身很好地掩藏了豐腴，透出風韻。攝影／潤熙陳

南宋書卷團龍紋綾開襠夾褲，穿著時后腰開襠。攝影／拿破破

新疆阿斯塔納古墓群出土唐代寶相紋百褶裙 攝影／拿破破

道袍衣袂飄飄 明代中后期，士庶男子間流行一種交領右衽的道袍，袍袖收口，衣身左右開裾，開衩處常做成如折扇般打褶的方式。照片中男子著裝根據明代容像復原制作，內著道袍，外披一件大氅，顯得衣袂飄飄，器宇不凡。攝影／王軒 模特／松果sir

犢鼻，作為一種貼身的內衣，是對繁縟的衣冠制度的一種調侃和反抗。 穿著三角褲的金代陶相撲俑

浴馬圖里看褲子 上圖為元代趙孟頫的《浴馬圖》。它是藝術史上的一件名作，也意外地向我們展示了古人的多種褲型和穿法：有的正在把褲筒塞進靴子，有的穿著齊整的短衣、長褲，有的穿著短褲騎馬，更多的則是穿著短褲浴馬。圖中的短褲，有可能就是出現于漢代的犢鼻裈。 供圖／微圖

條紋之美 唐代除單色裙外，還流行豐富的花紋樣式，給裙裝帶來各種特色鮮明的視覺效果，令人眼花繚亂?！伴g色裙”色彩明快對比強烈（供圖／海峰／FOTOE）；“暈裙”變化自然而富于藝術氣息（供圖／高春明）；一些“花間裙”則以帶有形狀規(guī)整、抽象程度高的幾何花紋的布帛裁剪成條，再拼之為裙，裙式與花紋呼應，在視覺上增加了變化和節(jié)奏感（攝影／泓伊）。

繡花蝶套褲，蘇秦提筆就往腿上寫字，顯然只有穿著露腿的開襠褲才能做到。 供圖／微圖

清乾隆年間賜予李氏朝鮮的青紗上衣

襦裙與披帛的“協奏曲” 披帛縈繞于美人肩上，如虹般垂下，與那長長的高腰襦裙相得益彰。其一端塞入裙腰，另一端繞過肩背隨意披散，正是唐代最流行的披法之一。慵懶而嬌媚，就在這看似隨意的披搭中流露出來。攝影／潤熙陳

皇后 大衫霞帔用作皇后常服，在明代稱作燕居冠服，功能僅次于禮服，仍具有禮儀性質。此圖是參考定陵實物和畫像繪制，屬于明朝后期樣式。 大衫：黃色，織四合如意云紋，對襟，兩領直下一尺，用金紐扣三對鈕系。 霞帔：深青色，為并列兩條，繡五彩云龍紋，前端處掛有金鑲玉墜子，瑑龍紋。

清乾隆藍色納沙龍紋袍 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收藏 攝影／動脈影

南朝畫像磚中穿著縛褲的樂器演奏者 將寬敞的廣口褲，用帶子在膝蓋處一扎，就能方便地運動了。

唐裙什么色？ 唐代襦裙服色十分豐富，大膽使用高飽和度的色彩。通過統計部分唐代墓葬陶俑、壁畫、傳世名畫中的穿著，可以看出唐代裙裝顏色使用的頻率。

西魏穿縛褲的彩繪武官陶俑 軍人穿上縛褲，跑步、騎馬都不成問題。

皇妃 皇妃禮服為大衫霞帔，受冊、助祭、朝會等重大場合所穿，為皇妃最高級別的服飾。 大衫：紅色，纻絲、紗、羅隨用。 霞帔：深青色，織金云霞鳳紋，飾以珠。霞帔前端掛有墜子，也用玉墜子，瑑鳳紋。

一品夫人 大衫霞帔為命婦冠服，入宮朝見君后、在家見姑舅及夫以及祭祀時所穿。此圖為公侯伯及一品命婦冠服形象。 大衫：形制與后妃大衫相同，真紅色，對襟、直領、大袖。其材質一品至五品纻絲、綾、羅隨用，六品至九品綾、羅、綢、絹隨用。 霞帔：深青色，公侯伯及一品二品用蹙金繡云霞翟紋，用钑花金墜子。

北齊穿廣口褲的陶俑 這種類似“喇叭褲”的褲型，是魏晉南北朝的流行款。

最有特色的皮褲 圖為獨具一格的赫哲族魚皮褲。赫哲族是一個漁獵民族，尤其善于捕魚，也將魚利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。褲子堪稱地域文化的一個標志：西北游牧民族多羊毛褲，中原地區(qū)多用棉褲，而在農耕為主的古代，漢人長期穿著開襠褲……有時，一條褲子就能反映一個民族的生活習慣。 供圖／視覺中國

三品淑人 此圖為三品命婦冠服形象。命婦冠服制度自洪武二十四年后基本未改，但實際使用過程中，多有與制度不符的現象。 大衫：大紅，用素或用云紋。 霞帔：制度定為深青色，三品四品蹙金繡云霞孔雀紋，用钑花金墜子。但實際所飾紋樣多有變化，此圖參考嘉靖時期《太夫人李氏畫像》繪制。據明朝制度，五品繡云霞鴛鴦紋，用鍍金钑花銀墜子；六品七品繡云霞練鵲紋，八品九品繡纏枝花紋，都用钑花銀墜子。

旗裝襯衣與旗袍 模特穿著的清代納紗雙面繡蝶戀花紅色襯裙，屬于旗裝中的“襯衣”。襯衣為包裹式，兩側不開裾。晚清時在洋裝潮流沖擊下，原本寬松的襯衣也開始強調女性身材，體現修身苗條的風姿。在許多早期旗袍實物里，可以看到與現在兩邊開衩所不同的袍式旗袍，學者們據此推測，旗裝襯衣可能是除男士長袍之外，旗袍誕生的另一個源頭。 供圖／僑色非遺·叁木映畫

明清霞帔的巨變 明（本圖）、清（下圖）兩代的霞帔。明代霞帔以兩條羅帶拼成V字形，穿時貼著兩邊胸襟披掛而下，羅帶下垂玉、金等材質的墜子（繪圖／周荀 供圖／高春明）。

花枝招展 裙色中最不可或缺的是“花裙”，在這張中晚唐服飾寫真中，最令人關注的也是衣裙的花色。唐代紡織業(yè)發(fā)達，能在布帛上或繡、或染、或織，造就的花樣琳瑯滿目。小簇的彩蝶、紅梅，大簇的團花、鳥獸，無不秀麗。攝影／潤熙陳

清代霞帔帔身變寬，增加了衣領和后片，變成坎肩式樣的服裝。下端不用墜子，代之以彩色流蘇，同時霞帔上綴有補子（供圖／高春明）。

襦裙怎么穿？ 美麗的襦裙受到越來越多的矚目，但穿著襦裙，尤其是襦裙中的下裙卻很有挑戰(zhàn)。下裙可分為“一片式”和“兩片式”。這里以兩款唐代襦裙為例，教教這種裙子的穿法。

三朝云肩的妙用 云肩的用途在不斷發(fā)展。圖是金人張瑀繪制的《文姬歸漢圖》，蔡文姬衣服上有四朵云彩垂下樣式的云肩。這種北方少數民族的云肩，是出于防寒保暖的目的。

圖是明人仇英《六十仕女圖》局部，一位宮裝美人身披云肩。肩若削成，嫵媚動人。此時的云肩是宮廷女子的心愛之物。

禮與非禮 宋代曾流行一種“旋裙”，裙子前后部開衩，在騎乘馬匹、牲口時，大大的裙幅不會堆積在鞍子上，十分方便。這種式樣的裙子雖然風靡一時，但可能因為圍合不嚴密而遭到廢止。與此相反，宋代女性裙服上出現了一種特色配飾——“玉環(huán)綬”，卻是“守禮”的象征。在腰帶上系結玉佩、玉環(huán)等飾物，可以壓住裙服，使其穩(wěn)定，同時增加裝飾美感。

圖是清代禹之鼎所繪《女樂圖》，三位女子均身披云肩。婦女的發(fā)鬢像燕尾一樣垂下。為了防止頭油沾染衣服，遂以云肩遮蓋衣服。此時的云肩已時常出現在日常場合。 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以『玉環(huán)綬』壓裙的宋代晉祠仕女像

古人的“圍裙” 古代的裙裝并不總是長裙曳地，也有短裙，甚至“超短裙”，只不過它們都圍在裙或褲外。從河南偃師酒流溝宋墓出土的磚刻拓片上，可見穿合歡裙（左）和穿腰裙（右）的廚娘形象，合歡裙自后向前合圍，而腰裙則與長裙圍合的方式一致，只是較短。在明代的仕女畫《千秋絕艷圖》中可以看到更多的腰裙形象，圍在長裙之外，花色繁多，這是畫家的提煉與美化，與勞作無關了。(供圖／中國國家博物館)。

撩起長裙好做工 和今天的時裝一樣，古代裙服的穿著方式也并非固定不變，譬如需要參加勞動的女性，除了穿短罩裙之外，還經常將長裙挽起，這點即使在藝術中也多有反映，在仇英的《貴妃曉妝圖》中，這位澆花的侍女就將長裙掖在腰間，露出了裙下所穿的褲裝，十分生動。

清代 魚鱗裙 “魚鱗裙”密密縫 裙擺越來越大，裙褶越來越多，一舉一動，開開合合不好“整”。古人有智慧，用線將褶連綴，于是如圖中的這款裙裝一樣，兩側裙褶被縫成了魚鱗狀，成為“魚鱗裙”。 供圖／高春明

衣服與云肩“二合一” 清代云肩大多是獨立的云肩，但也有這種直接縫在衣服上的樣式，與服裝融為一體。圖為清末民初的女服上，縫有如意造型的云肩。供圖／動脈影

千疊百褶 裙褶的誕生，是為了增加裙身的圍度，方便行動，同時也增加了美感。這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苗族經典的手工百褶裙，用手將裝飾好的布在裙腰處捏成無數重疊相連的褶，再與一條寬寬的裙腰縫合，可以展成一面華麗的圓形。據記載，清代也有多達160褶的“百褶裙”。苗族百褶裙雖然與其結構雖略有不同，卻仍可幫助我們想象那些百褶裙的風采。供圖／微圖

衣上的云霞舊夢 復古的服飾上，一抹云肩絢麗，仿佛古代仕女復生。盡管云肩已在今天的日常服飾中消失，但那別致的造型，絢美多姿的紋飾，依舊讓人難舍，在中式婚服等禮服上被頻頻運用。 攝影／潤熙陳

明代“馬面裙”

七片藍領垂穗繡花大云肩 清代繡品。圖案多達四層，一層為如意云頭紋飾，二層是石榴和萱草花，象征宜男多子，三層繡有蝴蝶、地瓜、花草等，象征愛情之花天長地久、瓜瓞綿綿，四層繡有壽桃、牡丹與芙蓉，象征長命百歲、榮華富貴。

月華馬面裙

七片彩色貼花大云肩 清代繡品。經典的蝙蝠和云朵紋樣，象征福從天降。石榴、佛手和壽桃，象征多子、多福和多壽，俗稱三多?；ǘ浼y樣集牡丹、芙蓉、菊花、月季等花卉于一身，是象征端莊圣潔的理想之花。

不變中“求變” 馬面裙一統明清女裙江山后，設計師們的靈感多在細部發(fā)揮。明代的馬面裙還比較簡潔。而在清代以后，人們便想出各種裝飾馬面裙的方法，繁復精巧，窮盡細節(jié)之美。如在裙外疊加飄逸的“鳳尾裙”（供圖／僑色非遺·叁木映畫），或將馬面裙的裙褶做成五彩斑斕的顏色，如同灼灼月華，被稱為“月華馬面裙”（供圖／王立力／FOTOE）。圖為鳳尾裙

八片綠緞網眼垂穗大云肩 民國時期繡品，整幅畫面為朵朵蓮花，象征品格高尚。古有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之詩句，舊時蓮花也是對清官的一種贊詞。

白緞垂穗如意繡花云肩 民國時期繡品。由四片如意云頭紋組成，并綴有五彩垂穗，繡出牡丹、月季和壽字紋圖案。牡丹寓富貴。月季象征和平幸福。整個云肩造型獨特，寓有四季平安、福壽雙全之意。

最后的“一片裙” 清代流行的漢族女裙——馬面裙，是“一片裙”的最后余暉，此后漸漸成為西式筒裙的天下。西方裙裝重結構，各種剪裁變化多端，而中式的一片裙卻不同，它輕視結構，重視裝飾，含蓄自然地釋放著自身的美學思想。圖中這件“清代盤金海水龍鳳裙”，仍是一件馬面裙，但月白的底色與海水江崖、龍鳳紋樣搭配起來，便顯示出穿著者的華貴身份，絕不會泯然眾人。 供圖／僑色非遺·叁木映畫

七片藍、綠、紫繡花小云肩 清末時期繡品。由七片長方形繡片并絡綴壽桃組成。以藍、綠、紫等為底色的長方形絲綢上，繡有并蒂蓮，釘線針圈界裝飾桃形繡片，寓意夫妻相得、共偕連理、多福多壽。

暗黃底柳葉小云肩 清代繡品，是連綴式云肩的代表。繡有獅子滾繡球圖案，并有地瓜紋飾，象征瓜瓞綿綿。菊花瓣象征安居樂業(yè)。最上面則是云肩經典的柳葉造型。

福從天降繡花大云肩 清晚期繡品。共分內外兩層。內層是經典的柳葉造型。外層由11片蝙蝠和如意云紋組成，寓福從天降。

四合如意藍邊綞花云肩 清晚期繡品。由內外四層云肩組成，是層疊式云肩的代表，采用經典的四合如意云紋造型。一層為淺綠底繡紅花以杏黃色飾邊。二層為杏黃色底施繡紅花圖案。三層大紅底自邊繡粉紅牡丹。四層四片自底繡牡丹、蓮花，并襯繡大片綠葉，中間繡有仕女作采花狀。整個圖案寓意富貴如意。

聽樂·交領長衫 宴會開始，眾人沉湎于樂聲中。韓熙載坐在榻上，頭戴峨冠，身穿一件交領黑綠長衫，與賓客所著常服迥異。古代有朝服、公服、常服、章服等服制的不同。韓熙載于家中宴飲，則不必受此限制，而著家常便服。

觀舞·交領缺骻衫 韓熙載換上了一件黃色交領缺骻衫，擊鼓伴舞，晚宴的歌樂活動進入高潮。按唐制，襕衫是士人之服，兩側開骻的缺骻衫則是平民庶人所穿。但是到了五代，隨著高型家具的成熟，缺骻衫由于兩側開裾，更方便坐上高坐具，從而被當時的士人階層作為家居閑服。

歇息·交領長衫 擊鼓之后，疲憊了的韓熙載重新穿上黑綠長衫，與四位侍女同坐臥榻。

清吹·交領內衫 宴會正酣，韓熙載索性盤坐于椅上，脫去外衣，身穿交領白色內衣汗衫，腳穿白布襪子和圓頭蒲鞋。衣領敞開，袒胸露腹，揮扇散熱。蒲鞋用柔軟綿細的蒲草織成，環(huán)結促密，為人們所喜愛。

散宴·交領缺骻衫 曲終人散，韓熙載復又穿上黃色交領缺骻衫，稍整衣冠，起身與賓客揮手告別，手中猶執(zhí)鼓槌。

動靜有度 水袖在戲曲演出中，除了可以通過幅度較大的舞蹈技巧來傳遞情感外，還有許多舞臺功能，比如行禮、拭淚、示意等等。圖為京劇《鎖麟囊》的劇照。青衣角色揚起水袖的靜態(tài)造型，既能體現她劇中的悲傷心情，也是向樂隊和觀眾提示，她將要開始演唱。

攝影／黃瑛 供圖／張冬冬

小冠麈尾名士風 這是唐代畫家孫位《高逸圖》局部，圖中人物為魏晉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，其一身裝束為魏晉時期的時髦打扮：頭戴有棱角的頭巾——角巾，身穿寬博衫子，正是“冠小而衣裳博大”的名士風。手上所持的麈尾，更是名士清談的必備道具。攝影／木子樺

袍褂君子 袍褂是民國男性的常禮服，可搭配手杖、禮帽、遮陽帽。對于同一套服飾里的中西界限，時人是不怎么在乎的。圖為收藏家仝冰雪提供的老照片“七君子合影”?！捌呔印奔?936年11月23日被南京國民政府逮捕的沈鈞儒、王造時、李公樸、沙千里、章乃器、鄒韜奮、史良等社會賢達。照片中的他們皆身穿長袍馬褂，風度翩翩。供圖／仝冰雪